治疗白癜风的专家 https://m-mip.39.net/zl/mipso_5941745.html库施文明是一个吸收了很多其他地区东西的非洲文明。离穆萨瓦腊特二十公里的地方耸立着加纳的一些庙宇。这是所有这类遗物中保存得最好的一处,并且和穆萨瓦腊特属于同一时期。
一、加纳的庙宇
在加纳,在狮庙的后墙上,刻着一个四手三头的狮神。这个形象的最早的灵感可能来自印度,也可能来自迦太基,也可能来自极更遥远的时候,把“诸神送给埃及”时候的非洲。
离这里五十步开外,加纳的居民可能在与此相同的时期建筑了另一所较小的庙宇。但这个也许还称不上是庙宇,考古学家们谨慎地把它称做“亭榭”。它把各种建筑形式混合在一起,但从中无疑也可以看出一些罗马的特点。
在沙漠的地平线上,除了这些狐零零的庙宇外,还有其他的一些属于同一文明的建筑物。这种文明清楚地表现了当时的文明世界里极其流行的非洲思想的综合。每一个路过喀土穆的人,如果愿意爬爬博物馆的楼梯走上二楼的话,便可看到,例如,一个无疑是中国式的金属做的小小的鼎。
二、库施文明——非洲曾经的信仰中心
尼罗河中游和上游的这种苏丹文明,包括纳帕塔和麦罗埃的库施文明,曾经在将近一千年的时间内成为非洲交流思想、信仰和物产的主要中心。
古代世界并不怀疑库施的重要性。归根到底,当初为使徒腓力施行洗礼的是一个库施显贵,那时耶稣被钉上十字架还只是昨天的事。这件事情曾被得意洋洋地记入使徒行传:在“那从耶路撒冷下迦萨的路上,有一个埃塞俄比亚人是个有权的太监,在埃塞俄比亚女王干大基手下。这就是从穆萨瓦腊特到埃斯萨弗腊的走廊这一和平环境中统治库施的神后之一。总管银库,他上耶路撒冷礼拜去了。现在回来,在车上坐着念先知以赛亚的书。”
这说明他也可能是穆萨瓦腊特官廷中的一个基督徒吧,但也没有别的说明了,很可能已经遗失了,或者还埋在沙漠的沙土下面。
三、库施扰乱了罗马统治下的埃及的和平
比以上所述事件大约早六十年的时候,库施扰乱了罗马统治下的埃及的和平。库施军队袭击罗马的奥古斯都大帝在南方边境上所建立的菲莱和埃来凡延,并且打败了守卫在那里的三个后备队。埃及总督皮特罗纳斯率领了一万名步兵和八百名骑兵来收复失地。他向南追赶库施人,一直追到他们坐落在顿哥拉岬靠上游的首都当纳帕塔,并且摧毁了这座城市。
他虽然没有俘获库施的统治者,但他却解救了被俘到那里去的罗马军队,并且找回了早些时候被库施人掠去的奥古斯都的一些雕像。大约在年以后,加斯顿从麦罗埃某一宫殿的地下掘出了一个皮特罗纳斯遗留的雕像。这是一个奥古斯都的精美的青铜头像,现在这个头像被收藏在大英博物馆中。
四、库施文明的发掘工作
没有人能告诉我们,在麦罗埃,穆萨瓦腊特和纳加以及其他类似地方的未曾发掘过的土堆和寺院的地板下有多少等待发现的精美的东西和日用品,因为还没有人在那里寻我过。作为考古研究的场所来讲,库施和埃及相比不免稍有逊色。
埃及的那些无穷无尽的庙宇,显然对于遥远的过去提供了并且将继续提供丰富的材料。由于这些丰富的材料是博物馆展出所需要的,因而得到了发掘者的重视。过去半世纪中考古工作的注意力大都集中在埃及而排斥了其他不怎么耀眼的地区。
在库施文明的少数发掘者中,无论是赖斯纳,或者格里菲斯,我们所知道的有关库施的情况,大部分是从他们那儿来的。他们系统地发掘了纳帕塔和麦罗埃的王陵。虽然赖斯纳也没有能够发表他的发掘记录,但是他很好地保存了它们。现在杜斯登纳姆教授正在帮助他出版。其他人在这方面也作了可敬的努力。这也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了在英埃共管的年代里,英国对库施的不断关心。
年出版的第一期《苏丹记事与抄录》中第一篇就是赖斯纳本人所写关于库施国王年表的讨论。在共管政府下曾任文物长官的阿克耳写了至今所发表的最好的关于库施文明的情况的报道。
在遗址中可能也是最重要的王陵才得到了考察。除了库施的兴衰的大致轮廓以外,这一文明无论是对于苏丹本身的社会发展,或者对非洲大陆西、南地区文明思想和技术的发展和传播都有着决定性的作用。在未来的岁月里,将要开辟进一步了解非洲的过去的许多途径。
五、库施是随着王朝时代埃及的衰落而兴起的
早在公元前年或者稍晚一些的时候,第二十二王朝的一些法老遭到了极大压力,对于出现在他们南方边境上的强国,如果说还没有完全承认它们独立的话,实际上已任其独立存在了。这个新的国家的统治中心是第四瀑布以下,顿哥拉弯开始的地方的纳帕塔。这个新的库施国家从埃及吸收了许多东西。
吐特谟西斯一世早在公元前年就来到这里。到了公元前年,这里早已成为崇拜阿蒙的著名的中心。阿蒙是以公羊为象征的太阳神。有些权威人士认为库施世袭的王族是以此种不同于埃及祭司的广泛的崇拜为理由要求独立的。
自从埃及“南方的贵族”从阿斯旺开始统治之后,就出现了许多“南方叛逆”的先例。接着,库施的第一个“伟大的国王”卡希塔开始了征服埃及的事业:他的儿子皮安胡在大约公元前年完成了这一事业。这些国王的统治从地中海起一直到现代埃塞俄比亚的边境,据我们了解还统治过乌干达。这就是埃及的第二十五王朝或者埃塞俄比亚王朝。他们使库施在短时间内成了一种世界力量。
六、库施首都从纳帕塔迁到麦罗埃
公元前66年,发生了另一个巨大变化,亚述人侵入了下埃及。库施人被这支使用铁制武器的军队打得大败后,他们和埃及人退到了南方,但仍然保持了自己的独立。
公元前年左右,很可能是出于经济上的原因,他们把首都从纳帕塔迁到了几百公里以南的麦罗埃。关于这个年代,意见纷纭,如果把有关意见,加以权衡的话,年这个日期是站得住脚的。奇怪的是,有关这个年代的主要证据是从下葬的王后的数目中推算出来的。直到马来纳昆王朝末期(公元前—年),每一朝代所葬王后的数目平均有四个。这个数目是发掘纳帕塔附近的库鲁和努里地方的金字塔和王陵而得出的。以后,平均数就下降到每朝一个半。因此可以设想,沿尼罗河上行不远的麦罗埃在公元前年以前已经日益显示它的重要性了。
可以设想,库施王国的统治中心已经逐渐南移,并且象纳帕塔一样,麦罗埃也开始成为王后们的墓地了。
关于南迁,关于非洲色彩变得愈来愈强烈的原因,现在只能是一种推测。很可能是由于气候上的和经济上的原因。王室的人数无疑是非常众多而难以供养的,纳帕塔已不再能提供的更多食物,而且人们也已经开始感到沙漠干旱的威胁了。也很可能由于地理上和经济上的原因,麦罗埃距离沿阿特巴腊河经过阿比西尼亚高地到印度洋西部的一些港口的商路不远。库施和这些港口长期地进行着频繁贸易。而且,麦罗埃正在逐渐成为治炼和制造铁器的中心。
单就这一点来论,就增加了它的吸引力。南迁的原因也还可能纯粹由于王朝和社会的方便。正如阿克耳所说的:“国王们从麦罗埃的贵族中挑选王后已经成为惯例,这些王后宁愿被理葬在自己的故乡,当然是极自然的。”无论如何,麦罗埃在基督延生前第五世纪已成为库施的首都,基督诞生后三世纪时仍然是首都。它的王陵和其他墓地提供了千年以上从未中断的史实。
七、库施文明的消亡
基督降生前第一千纪,深于世故,技术上又极先进的南方的拉伯人,在现在埃塞俄比亚的北部根深蒂固地定居下来。就是这些人在公元前十世纪把示巴女王送到所罗门那里去,并且垄断了非洲海岸和阿拉伯海岸通过印度洋所进行的海上贸易。于是那里就出现了以阿克苏姆为首都的强大王国,后来截断了古代库施和沿海港口之间的商路。于是战争发生了。
不久,可能在公元年,库施被打败了。从此以后,记录减少并终于消失了。失去了独立,孤单地介于敌对的埃及和征服者阿克苏姆之间的麦罗埃王国变得默默无闻,被人遗忘了。
它最后的一些统治者极不光彩地被葬在渺不足道的小金字塔里面。这些金字塔的高度并不比赖斯纳进行发掘工作时在附近搭盖的石屋高,有时甚至还没有那么高。库施所遗留下来湮于沙漠、成完全不同的东西,变成了努比亚基督教王国,或者凄凉地在目益调零。偶尔从考古学一星半点不痛不痒的暗示中使人看到,库施王族可能逃逸、或者迁移到西方去了。有一些可能是他们经过时留下的踪迹,还可以追溯到远至达尔高尔的科尔多范荒地。
八、库施文明的传播
但是库施总该留有辉灿的遗产。几百年后,不知是由于这种没落和离散的结果,还是由于早期有过的贸易迁徙和“文化的传播”的结果,在西面一千二百公里的乍得湖的萨奥人会使用中尼罗河人民曾经知道的用“失蜡”技术来铸造青铜器的办法。并且直到现在乍得湖的民间传说还把早期的萨奥人叫做“力大无比的巨人”,这是一批高个子的移民,正如同从尼罗河流域搬来的居民应有的样子。他们有着丰富的知识,正像从麦罗埃来的人所应有的模样一样。再往西去,约鲁巴和西非其他种族的些人崇拜他们“神圣的国王”,而崇拜公羊和太阳成了全非洲都忠实地信仰的宗教。
不论这种思想的传播的真实路线究竟如何,当然也可能它们原来是从西非或者中非传播出来的。但是如果说非洲大陆的大部分地区的历史是和库施的历史分不开的话,并不算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