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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人的河陇政权吐蕃版曹操与汉献帝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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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人的河陇政权02——吐蕃版“曹操与汉献帝”,唃厮啰的悲催岁月!北宋大中祥符二年(年),一个12岁名叫“欺南陵温”的懵懂少年,被人从家乡带至河湟地区(黄河、湟水流域,今青海东部)。由于他吐蕃王室后裔的身份,“欺南陵温”迅速为吐蕃族群接受,声名鹊起被尊为“唃厮啰”。(“唃”(jiao)为佛,“厮啰”为儿子)宗哥部落首领李立遵,最早认识到了“佛子”的号召力,抢先一步将其接到宗哥城(今青海平安县),尊为“赞普”。凭借其吐蕃王室后裔的金字招牌,周边大量吐蕃部落前来归附。很快就使李立遵“部族寝强,族帐甚盛,胜兵六七万”,成了河湟流域吐蕃人的中心。此时的唃厮啰,对河湟政权毫无影响力可言。他基本相当于“吐蕃版的汉献帝”,而李立遵则是“吐蕃版的曹操”,行“携赞普以令诸蕃”之事。甚至,他们的私人关系都很像,李立遵也将二女相嫁(一说是妹妹)。一、李立遵的“赞普”野心部落军容的壮盛,让李立遵的野心开始安耐不住了。他开始有意无意的向东,也就是北宋的河(甘肃临夏)、渭(甘肃陇西)两州的附近发展势力。公元年(大中祥符七年)五月,李立遵以唃厮啰的名义,向北宋秦州之事投附。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北宋反映相当冷淡,只给唃厮啰授予了“殿直充巡检使”的草头官。李立遵对此官职很不满意,他觉得有必要对宋朝亮亮肌肉了。在宋史《续资政通鉴长编》中记载,大中祥符七年至九年期间,李立遵、唃厮啰、温逋且等首领,连续向北宋“贡马、报捷、献首级、请求联兵伐党项”,并求赐“爵命、官职、棒禄”。可见在这三年中,李立遵向宋朝展示了,有人、有枪、有马,希望得到北宋的“尊重”(授爵)。可结果,李立遵的抖动肌肉,非但没得到尊重,反而引起了北宋的警惕。《宋史》:“上(宋真宗)以戎人多诈,或生他变,命周文质监泾原军,曹玮知秦州兼两路沿边安抚使,以备之。”大中祥符八年(年),凉州六谷部数万部众的归附,让李立遵有点找不着北了。他开始向北宋的秦(甘肃天水)、渭(甘肃陇西)投送细作。吐蕃王朝崩溃后,大量吐蕃族裔散居于河陇地区,在崇山峻岭间形成了大小不一的聚居部落。宋史对此有颇为详细的记载:“蕃人自仪(今甘肃华亭县)、渭(今甘肃平凉县)、泾(今甘肃径川县北)、原(今甘肃镇原)、环(今甘肃环县)、庆(今甘肃庆阳县)及镇戎(今宁夏固原)、秦州(今甘肃天水)、灵(今宁夏灵武县西南)、夏(今内蒙古乌审旗白城子)皆有之。”北宋践祚后,为便于管理河、渭、秦、原等州,便把吐蕃和党项人,分为“生、熟户”,凡“接连汉界,入州城者谓之熟户,居深山僻远、横遏寇略者谓之生户”。还在蕃人散居的地区,建立了一套管理机构,招纳蕃人充军、垦荒屯边。吐蕃首领则相继成为宋朝的命官,各统部族为宋尽忠。因此,北宋对宗喀地区吐蕃政权的情况,也不陌生。大中祥符八年冬,宋使杨承吉出使宗哥,进行所谓“安抚”。杨承吉返朝后,献上了宗哥地图,并说李立遵“近筑一城,周回二里许,无他号令,但急鼓则增土,缓则下柞,不日而就”。虽然,宋使没有探知明确的情报,但李立遵积极备战的态势,显然尽入眼底。李立遵自己也有烦心事缠绕,“佛子”唃厮啰渐渐长大,已开始有人投附,成了他的铁杆支持者。唃厮啰在罗织羽翼,李立遵感受到了直接的威胁,虽然他肯定不知道“衣带诏”是什么东西,但时不我待是肯定的。就在这一年,李立遵突然向北宋上表,要求北宋册封其为“赞普”。《宋史曹玮传》载:“时唃厮啰强盛,立遵佐之,立遵乃上书求号‘赞普’”。可他的小心思,早被北宋朝秦州知事、名将曹玮一眼看透。他上书建议道:“赞普,可汗号也。立遵一言得之,何以处唃厮啰邪?且复有求,渐不可制。”这话意思就是,赞普的名号是可汗(首领)才能享有的,李立遵要是成了赞普,唃厮啰往哪儿放?再说了,你要我就给你,以后你再要别的,咋办?!北宋朝廷断然拒绝了“当赞普”的请求,给了李立遵一个“保顺军节度使”的职务。二、昭勋阁名将的一击KO欲求不满的李立遵恼羞成怒,开始在秦渭地区搞事。大中祥符八年,他命细作至秦州东北的断头山,煽动当地蕃部“别立文法”(就是不听宋朝管辖)。《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立遵因求赞普号未遂,有敌意,常派人‘至渭州缘边扇摇熟户,且令纳质,不尔,则破其聚落’。因此,秦州‘熟户多为立遵耳目’”。九年三月,又令秦州的赏样丹(唃厮啰之舅)与熟户郭厮敦“立文法”谋叛。秦州知事曹玮并不白给,作为北宋数得着的名将,他对李立遵的上蹿下跳,早就尽收眼底。“赏样丹”和“郭厮敦”刚有异动,曹玮便将郭厮敦请来,赠送了大量贵重礼物,甚至还把腰间的玉带解下来相赠,以示愿意深交。本就心中惴惴的郭厮敦,见此举动,知道事情败露,曹玮是在给自己机会,马上跪地求饶。恭敬的问曹玮:“吾父何所使?欲得吾首,犹可断以献!”曹玮见火候差不多了,笑对曰:“我知赏样丹时至汝帐下,能为吾取赏样丹首乎?”厮敦愕然,曰:“诺”。绘像昭勋阁的“二十四功臣”,确实不是凡品。曹玮这手软硬兼施之策,不但早就洞悉了唃厮啰舅舅的身份,还给郭厮敦下了个无底洞似的套。等他把唃厮啰舅舅的脑袋,交上来做投名状,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只能绑在宋朝这条船上了。十余日后,郭厮敦斩了赏样丹人头献上。验看后,曹玮以郭厮敦献地之名,授其‘顺州刺史”,并加以厚赏。就这样,曹玮不费一兵,便将秦州之乱消于无形。真可谓孙子兵法所言,“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在谋攻上,败落一局的李立遵并不甘心。九月,他联合马衔山(甘肃榆中县境)、兰州、皂谷(甘肃榆中县境)、毡毛山(青海乐都县境)、洮河、河州等地部族,约三万余人,杀奔秦渭两州。吐蕃来势汹汹,曹玮决定以逸待劳。但曹玮的以逸待劳,不是固守城池等李立遵来攻城。曹玮深知,秦渭二州,西有吐蕃、北有西夏。如任由李立遵攻城,即便战胜了宗哥,二州也将残破不堪。若西夏也趁势来攻,二州恐南保全。所以,防御也要积极防御,必须将战场推到秦渭的周边地区,以减少对二州的破坏。曹玮先将熟户蕃官招来好言安抚,命其出兵为先导,在入秦州必经之路三都谷(甘肃甘谷县境)设伏,自己则亲率秦州大军殿后。李立遵率部奔袭秦州城,吐蕃骑兵越过毕利城时,他望着麾下潮水般的军队,志得意满的宣称要与曹玮“某日下秦州会食”。面对李立遵在秦州的饭局邀请,曹玮不为所动,当探知李立遵已过毕利城后,他马上率精骑六千渡渭河迎战。提前赶到三都谷的宋军,占据有利地形扎下营寨。熟户蕃官李厮那金、张小哥、叶钱等则在山谷四周埋伏,准备好了大餐,等李立遵赴宴。九月二十四日,宋蕃两军相遇,李立遵见宋营已经结营,便派兵邀战。曹玮出营迎战,只见对面阵中有一蕃僧打扮之人正在指挥布阵。曹玮问身边左右,谁最善射,左右皆云“李超善射”。曹玮用马鞭点指蕃僧,对李超说:“你需多少骑,可射杀此将?”李超观察了一下,说:“需十五骑。”曹玮大手一挥:“给你一百骑,必杀此将,否则提头来见!”李超翻身上马,领一百精骑直冲敌阵。临到阵前,李超弯弓搭箭,一箭将蕃僧射落马下。蕃僧落马,吐蕃军阵大乱,李超趁势冲入吐蕃阵中,拼死砍杀。曹玮见吐蕃阵脚松动,令旗一招,宋军骑兵全军出击,直冲吐蕃中军。李立遵见势不妙,极力约束手下士卒,堪堪稳住阵脚。事先埋伏在四周的熟户蕃官从侧后冲出,吐蕃军卒见遭到包围,军心大撼,四散奔逃。据《宋史》与《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三都谷之战,宋军“斩首千余级,擒七人,追奔20里至沙洲而还,缴获马牛、杂畜、器仗三万三千计”。宋人笔记《东轩笔录》则称“贼大溃,斩首三千级。明日,视林薄间,中伤及投崖死者万计。”战后,曹玮携大胜之威,又在野吴谷、吹麻城等地大破土蕃诸部。不久,“河州、洮兰、安江、妙敦、邈川、党逋诸蕃,皆纳质为熟户”,唃厮啰政权的势力,彻底退出了秦渭地区。凭此战之威,秦渭之地安享太平数十年,吐蕃诸部“即望(曹)玮所在,东向合手加额”。三、吐蕃“曹操”的2.0版李立遵被宋军迎头痛击,昏了头的他,决定去西夏门前耍耍大刀。李元昊听说后,都气乐了!这些年,他的西夏光锤别人了,还第一次有人打上门来。不过,既然有客上门,李元昊也没客气,带着西夏军在凉州城下,把李立遵揍得鼻青脸肿。这回李立遵终于弄清自己的斤两了,明白这俩大哥跟他,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选手。权衡再三,他决定跟北宋说点小话,夹着尾巴做人。宋真宗天禧元年(公元年)九月,唃厮啰向宋朝贡献马匹,并乞求和断。宋朝下诏宽恕其罪,赐还马价。其实,早在三都谷战役之前,便有宋将言说:“立遵峻酷专恣,己失部族心,恐必不久。嘉勒斯贵(唃厮啰),嘉木布之后,众渐归之,咸以立遵持权自任,不平其事。”宋将说的并没错,李立遵的治国能力确实不怎么高明,治下的吐蕃属民也是怨声载道。《宋会要》也记载:“蕃部言立遵御下严暴,蕃家不乐,即日天旱,族人多饥死,尚有质帐三、二千。”自请赞普不成,又连遭败绩李立遵,在宗喀地区威信尽失,陷于崩盘。天圣三年(年),他最后一次单独上奏北宋(注意是单独)。之后,便隐身于史籍之中。李立遵向宋朝谋封“赞普”,实际上意味着,他和唃厮啰已再无回旋余地。所以,李立遵的根据地宗哥城,唃厮啰也待不下去了。虽然他身边已多少有了些拥趸,但还不够看。无奈下,年轻的唃厮啰只能去邈川城(青海乐都),寻求温逋且的支持。唃厮啰来到邈川城,显然是偷跑出来的。《长编》中对此记载为:“其妻族纳斯结等,窃诱往邀川城温道奇所住坐,又十余年因入贡”。温逋且当然欢迎“宝贝”自己跑来,他尊唃厮啰为赞普,自己为“论逋”。吐蕃版“曹操——汉献帝”游戏并没有变,唯一的区别是“曹操”换了演员。温逋且执政期间,凭借着邈川城优越的地理位置,大力发展畜牧业和农业,使其“亚然家族”迅速崛起。同时,温逋且也汲取了李立遵的教训,积极和宋朝搞好关系。公元年,(宋仁宗,天圣九年)十二月,温通奇以唃厮啰的名义,遣使入宋乞求通和。次年,宋朝授予唃厮啰“宁远大将军”,授予温逋且“归化将军”,每月支给俸禄。但王与相之间的核心问题,并没有因为换演员而消除。唃厮啰的日渐长大,羽翼也在不断丰满之中。约于年(天圣八年)前后,唃厮啰与宗喀地区大族乔家联姻,乔家族长的女儿成了他的第三位妻子(关于唃厮啰妻子排序和族属尚有异议)。对于乔家这股豪族势力,《长编》记载是“所部可六七万人,号令明肃,人惮服之。”《宋史·吐蕃传》也说,“乔氏有色,居历精城(西宁西南),所部可六七万人,号令明,人惮服之。”除此之外,在政权的走向上,唃厮啰可能也和温逋且存有歧义。结合之后的历史进程,唃厮啰是一个坚定的联宋抗夏派。而温逋且的儿子“一声金龙”(这是个人名,别以为我打错了字)则在之后,“拥众万余,阴附元昊。”当然了,一声金龙之后归复西夏,不排除有“邈川之变”中,血仇的因素。但隐约可以推断,温逋且和西夏间存在某种暖昧关系,有可能他在谋求一条“间于齐楚”的平衡道路。公元年(宋仁宗,明道初年),图穷匕见的时刻到来了。温逋且决定铤而走险,他将唃厮啰囚禁于枯井中,命人严加看守,自己离开邈川城,去巡捕唃厮啰的支持者。《宋史》记“幽唃厮啰,置阱中防守,而身领兵他出。”“囚厮啰阱中,出收不附己者。”但温逋且没有想到,看守唃厮啰的士兵也是他的支持者。他们将唃厮啰放出,借着温逋且离开邈川城的机会,夺了城市的控制权。并利用其赞普的地位,迅速地集中兵力讨伐温逋且。失去老巢的温通奇迅速败亡,但亚然家族的实力,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一声金龙”迅速接手了族权。《宋名臣奏议》记,“温博奇乃嘉勒斯责亲信首领之豪,其子一声金龙,有众万余,最为强盛,乃与昊贼结姻,嘉勒斯责日益危弱”。又和邈川城的亚然家族撕破了脸,唃厮啰及其支持者只得再次迁徙。这次,他的目标是他老丈人乔家的历精城。此时,曾一度结为联盟的河湟吐蕃势力,已分裂为三个部分——宗哥族的宗哥城、亚然族的邈川城、乔家的青唐城和历精城。但至少,唃厮啰终于摆脱了“两位曹操”的挟制,从一个名义上的赞普,过渡为实际意义上的赞普。也开启了,他辉煌而艰险的传奇人生。文中照片源于网络,侵权请告知!参考书目:《唃厮啰家族世系史》_齐德舜;《唃厮啰之_唃_音辨析》_王晓云;《唃厮啰政权形成初探》_祝启源;《唃厮啰及其政权考述》_魏贤玲;《论唃厮啰政权的兴起》_陈庆英;《论唃厮啰政权兴起之因》_乔春;《宋代藏族政权唃厮啰研究综述》_张向耀;《略论宋代西北吐蕃与周边政权的关系》_刘建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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