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邲之战中国古典英雄时代的凯歌千古名将英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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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真正的春秋之楚庄王(17)主笔:闲乐生公元前年六月,为了争夺郑国,晋楚双方在黄河岸边爆发了邲之战。相较于本书前面讲的几场战役来说,邲之战的戏剧性不如韩原之战,规模场面不如城濮之战,惨烈程度亦不如崤之战,但这场战役出场人物之多、线索之繁,却大大超过了春秋时期任何一场战役,更加与众不同的的是,在这场战争中,处处闪耀着个人英雄主义的光辉,这才是真正的中国古典英雄时代!没有杀人盈野,没有阴谋诡计,甚至没有神机妙算,只有古典精神的勃发与英雄凯歌的高唱。首先,楚国大夫伍参来到晋军营中,放低姿态,跟晋国求和,并约定了结盟的日期,而正当晋国人得意洋洋,以为楚国怕了他们的时候,楚庄王已经整军备战,并派出了自己手下最最猛的三位勇士乐伯、许伯和摄叔,去晋军处“致师”,杀他们一个下马威,并借此激怒对方,制造混乱,然后诱敌出击,聚而歼之。所谓致师,汉代大儒郑玄这样解释:“致师者,致其必战之志。古者将战,先使勇力之士犯敌焉。”简单来说就是派己方战斗技巧最高超并最有勇气的甲士、将领冲去敌阵,向对手挑战,以鼓舞己方士气,并挫敌锐气。这一上古军礼可能是原始时代的战争遗存:两部族之间争斗,阵前派出自己最强壮的勇士先进行一场决斗,分出胜负后,如果双方愿意接受现有决斗结果并接受和解,那就摆出谈判桌;如果不接受,那么双方再全军出击斗个你死我活。其实类似习俗在全世界也是普遍存在的,比如特洛伊传说中的阿喀琉斯,就是用这种方法降服了很多希腊部族。另外当年武王伐纣,面对七十万商纣大军,太傅吕尚也曾率一百人队前往致师,斩敌杀将,大大提振了周师的士气,并大大震慑了殷商奴隶军,终使其牧野倒戈。这种上古军礼在春秋还颇盛行,到了战国以后就渐渐消失了,毕竟,将领是宝贵的人才资源,这样做不仅风险极高而且有悖于战争的基本规律。演义小说里那么多将军单挑,不过是作者看多了乡村斗殴后的意淫罢了。图:吕尚姜太公总之,“致师”在春秋时代是一个光荣的政治任务,所以乐伯、许伯和摄叔三人感觉非常骄傲,临出发前,他们还温习了一下“致师作战守则”,并各自立下了自己的flag。御者许伯道:“我听说单车挑战,御者要疾驰而过,撞倒对方的旌旗,压在地上摩擦摩擦,然后回来。”主将(车左)乐伯道:“我听说单车挑战,车左要用利箭射敌,到达敌营后,就代替御手执辔,让御者下车整理马具,梳弄马鬃,以示从容。”车右摄叔道:“我听说单车挑战,车右要冲进敌营,杀死敌人割下耳朵,然后再抓一个俘虏回来。”目标既定,这三位勇士就出发了,只见驾驶员许伯驱车如风,直冲晋营,把插在营前的几杆大旗撞得东倒西歪。晋军一见楚军中突然冲出了一辆不守交通规则的战车,还撞坏了他们的宝贝军旗,这还了得,纷纷喊杀过来,车左乐伯毫无所惧,洒然一笑,从容接过许伯缰辔,让许伯下车换轮胎顺便加油。待晋军冲到三人面前,却发现三人好整以暇地斜眼看着他们,显然没有把这群晋国好汉放在眼里,为首一人不由大怒:“你们是什么东西,就三个人也敢来晋营撒野,真是找死……”话音未落,就被乐伯一箭射翻在地。与此同时,车右摄叔也大叫一声跳下车来,挥手一戈,砍倒数人,然后从容上前,将他们的耳朵割了下来。一个晋国好汉又道:“在我军的地盘上,绝不允许你们横行霸道,看剑!”话音未落,却被摄叔一个右勾拳轰倒在地,摄叔一手提起那人,飞身上车,大叫:“搞定!许伯,我们撤!”许伯闻声,一脚踢翻一个冲上来的晋兵,然后一个纵身跳返车上,掉转车头往本营疾驰而去。这就是致师礼的最高境界,挑战人越是表现得目中无人、自在从容、潇洒走一回,就越显示自己的勇敢、自信,也就越说明敌方不堪一击,统统都是脓包废物。这时晋军中早有人通知了先锋鲍癸,鲍癸大怒,连忙率领本部追杀三人。晋国人摆出的是角型队列,也就是英文字母V字型阵,这个队列的好处就是编队中各乘战车,其行进方向不在一条直线上,且均以舆侧向敌,射界开阔,且不会在行进中互相干扰,因此弓箭攻击效果奇佳;而且此阵可左右两翼包抄,一旦合拢,就能将追击之敌围歼。当然,这个阵型也有一个最大的坏处,就是侧翼暴露,纵深单薄,攻击力差,不能实施正面强攻,也不适合大部队作战。角型队列最适合的还是小股部流星闪电般的追击。这会儿就有点美国大片中汽车追逐战的意思了,只见楚将乐伯端起他的冲锋枪,哦,不是,是弓箭,左边专射战马,右边专射御者,射的晋军左后两翼人仰车翻,不能合拢。但晋将鲍癸仍不肯放弃,紧紧尾随在后,就在这时,乐伯发现了一个糟糕的情况,自己箭袋里只剩一支箭了,怎么办呢?乐伯搭弓上箭,瞄准鲍癸,心中犹豫:“我这箭就算射中,也无法逼退其他晋军,更惹对方拼死报仇,想要脱身就更难了!”正转念间,路旁恰巧窜出一只麋鹿来,从车前经过。乐伯灵机一动,一箭往那麋鹿射去,正中麋鹿背部。乐伯让车右摄叔拿着死鹿送给鲍癸,说:“追杀是个体力活,老几位一定很饿了吧,我们打了一只麋鹿,奉送给你们补充点营养哈。现在还不是狩猎的季节,猎物有点少,莫见怪啊!”所谓麋鹿,可不是普通的鹿,而是一种巨大的食草动物,体格比牛还要大,长两米多,重量超过六百斤,又称“四不像”,如今野生的早已灭绝,现存者都是北京南苑皇家猎苑的孑遗。总之,乐伯能够一箭射穿麋鹿的背部,其力大善射,令人惊叹。鲍癸可不知道敌人没子弹了,他刚才见乐伯箭无虚发,心中已是惊惧,又见乐伯在如此紧张的时刻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射鹿玩,明摆着是告诉自己再追便会如这麋鹿一般,心中更是害怕,便找个台阶顺坡下驴,假意叹道:“他们的车左善于射箭,车右善于辞令,都是讲礼的君子啊,我从不找君子的晦气!兄弟们,撤!”就这样,乐伯三人大摇大摆得意洋洋地回到楚军营中,受到了楚庄王的大力嘉奖。而他们在这次致师中表现出来的高超的车技射艺,以及翩翩君子之风,则宣告着楚国已经开始摆脱蛮夷形象,向华夏国家看齐。楚军到晋军营前耀武扬威,如入无人之境,彻底惹恼了两个血气方刚的晋国好汉。他们就是魏氏少主魏锜和邯郸大夫赵旃:魏锜自恃武艺高强,又是名门之后,想申请做公族大夫却没被批准;赵旃也心高气傲,总想进晋国六卿领导班子而不成;总之,这两位都觉得自己才华横溢,偏偏怀才不遇,职场失意,所以心怀怨怼,这时又得知鲍癸竟然没有抓住楚军的挑战者,心中大怒。魏锜说:“楚来挑战,欺我晋军无人欤?若不应战,岂不惹天下耻笑!”赵旃说:“末将愿一同去往楚营致师,给他们点厉害瞧瞧。”晋军元帅荀林父是个没主意的人,他既觉得被敌人这样羞辱有些丢脸,又不想跟楚军彻底翻脸,于是说:“这样不好吧,我们已经答应跟楚国和谈了啊。”魏锜又说:“那我们也去请和好了。”荀林父这会儿没办法拒绝了,只好答应。赵旃把魏锜送到营外,说:“你先去吧,我有更好的妙计!”魏锜于是登车先去了。另外一边,晋军上军将(三把手)士会与上军佐(四把手)郤克听说了魏、赵二人之事,慌忙来见荀林父,想要在他们出发前拦住这两个人。可惜他们来晚了,两个捣蛋鬼已经出发了,郤克叹道:“这两个愤愤不平的家伙去了楚营,八成要惹是生非,咱们赶紧做准备应敌吧,不然要吃败仗的!”中军佐(二把手)先縠道:“早晚都是一仗,有啥好防备的,一个字,干就是了!”荀林父则道:“两国会盟在即,若整军备战,又给楚人口实,不好不好。”士会道:“还是防备一下为好。如果这两个捣蛋鬼激怒了楚国,楚军杀来,我们没有防备的话很容易吃亏的。即使他们不来打我们,军队的守备也是一刻不能松懈的啊。”荀林父这会儿也没了主意,只是一个劲地说:“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咱们明日再议,明日再议。”士会见再讨论下去也都是白费功夫,便走出会议室对自己的副手郤克说:“荀林父真是个木头脑袋,没治了!咱们还是自作打算吧!”说完命令郤克与上军大夫巩朔、韩穿,各率本部兵,分作七队,埋伏在敖山(地在今河南省荥阳县北)之前,准备战斗。与此同时,赵氏家族的中军大夫赵婴齐也感觉事情不妙,便提前在黄河岸边准备好渡船,一旦局势不对,他就溜之大吉。总之,这晋国统帅荀林父,每次就只知道明日再议,简直毫无决断。而晋将意见不一,各行其是,这仗又岂能不输呢?咱们再回过头来说魏锜,魏锜嘴巴上答应去请和,却跑到楚军中耀武扬威地扔下一道战书,然后拔腿就溜。庄王大怒,命大将潘党前去追杀。魏锜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神射手,又刚好看到林边有六只麋鹿正优哉游哉地吃草,不由想起先前楚将乐伯射麋逃脱之事,心中一动,于是也依样画葫芦射倒一鹿,回车献给潘党,说:“前承贵军赐鲜,今我还之与礼,还望将军笑纳!”潘党心想没创意,就知道学我们,鄙视你!不过先前晋国人收了鹿就不再追了,我要是不这么做的话,倒显得我们楚国人小气!于是潘党也放了魏锜一马,不再追赶。你看,春秋时候的贵族武士就是这么彬彬有礼,即便在战场上,也是这么的守信谦让,风度文雅。当年楚人不懂这个,所以即便干掉宋襄公,也被中原各国鄙视;如今他们也学会了这个,离华夏霸主也就不远了。魏锜回到晋营,骗荀林父说:“我去楚军中求和,好说歹说楚蛮子就是不答应,说一定要和我们决一死战。”荀林父说:“先别说这个,赵旃人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吗?”魏锜说:“不知道啊,他说他另有妙计,单独行动,也不告诉我!”荀林父说:“楚国人既然不肯讲和,赵旃此去必然吃亏!”说完荀林父派出自己的侄子,也就是下军大夫荀首的儿子荀罃(音英)带二十辆軘车,一千名步卒,前去接应赵旃。荀罃带的这二十辆“軘车”,就是所谓屯守之车,又称“苹车”、“革车”或“守车”。春秋后期军制,一乘编制下战车(或称“驰车”)一辆,軘车一辆,以及步卒人(注1)。战车负责攻击,軘车则负责携带粮食、军帐、修理工具及材料、备用兵器等军事物资,同时也可用于防御。具体用法,就是将若干軘车联结,“以韦革周币四面”,组成“軘车之阵”,对敌时可避矢石,还可以阻止、迟滞敌人的进攻。从前晋国的大将栾枝和胥臣,就是用这个办法拖住了楚军成得臣的主力,从而赢得了城濮之战的最后胜利。荀林父的这次调兵遣将本没有错,只是二十辆軘车也未免太少了点,还不够庄王塞牙缝的呢,如何能挡的住楚军的冲击,况且没有左右两翼战车的配合,軘车也就是一堆废柴,根本起不了阻击的作用。或许荀林父仍不想就此引发两国大战,所以不派大部队,只派守车,以争取转圜的余地。注1:《孙子兵法》上就说:“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正好向我们披露了春秋后期的军队编制。说完魏锜,我们再来说那个不知去向的赵旃,赵旃当然没有失踪,他有个胆大包天但又极其幼稚的计划,就是想趁夜偷袭楚营,在楚军中制造混乱,最好能把庄王给绑架了,那可就发达了!于是,赵旃率军趁着夜色悄悄潜到楚军驻地,在军门外铺了个席子,坐在上面优哉游哉地喝起酒来,他信心满满地想:楚军白天刚被魏锜骚扰,一定料不到我们晚上还会来偷袭。于是他一面喝酒,一面命令自己的手下混进楚营砸场子,最好杀几个大将回去威风威风,当然,如果能搞掉楚王就妙极了。赵旃也是太天真,楚庄王早就准备跟晋军开战了,岂会毫无防备?结果赵旃的派出的几十个捣蛋鬼,一进楚营就被发现了,按照孙叔敖制定的军规,晚上值班的禁卫军是左广,这支楚军中最为精锐的特种部队在发现敌情后,统统举起火把,拔出武器,捉拿奸细。这几十个捣蛋鬼大多被擒,只有几个命大的狼狈逃出军门,只见赵旃还傻傻安坐在草席上,醉醺醺地问:“怎么样,你们杀了几个人,可有楚军大将在内?”这几个人哭笑不得:“现在不是我们杀别人,是别人要杀我们了,咱们快逃吧!”说着扶起赵旃,上车狂驰而去。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楚庄王一个好觉就被赵旃这么毁了,心中大怒,亲自驾车率左广禁卫军追杀赵旃。这左广禁卫军的战车质量肯定是没得说,跑起来快得不行,眼看就要追到赵旃。赵旃酒早已吓醒了大半,他一面驾车一面苦思脱身之策,他也想射头麋鹿来保命,可惜旷野寂静,麋鹿们还没起床呢,咋办?难道我赵旃就要命丧于此?危急时刻,赵旃突然看到前面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正好逃跑,于是他一个飞身跳下车来,打个滚藏进了树林里。追兵们没有发现赵旃跳车,继续追了下去。赵旃大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笑道:“小样,还想追我,也不知道爷从小就是练跨栏的,逃跑功夫一流!”正在得意,突然听到后面一声大叫:“小贼休走,尔往哪里跑!”赵旃吓得心里一咯噔,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又高又壮的楚将手持大戟,大叫着朝自己杀来。这个人,正是楚军左广禁卫军总指挥,屈荡。赵旃无奈,只好应战,打了两下就发现,自己肯定打不过他,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大叫一声撒丫子就跑:“你小子来追我呀,你抓不住我抓不住我!”屈荡大怒,拔腿紧追在后。赵旃发现自己错了,没想到这个大个子这么能跑,自己也算是从小练大的,居然怎么甩也甩不掉他,无奈之下,只好脱了衣甲,挂在路边树枝上,然后从另一个方向窜进密林深处,但见光溜溜一片白光闪过,就像一只没毛的兔子,情景极其可笑。屈荡没找着赵旃,只好捡起他丢下的铠甲和衣服,回去当作战利品献给了庄王。楚庄王开心之余,也不觉有些奇怪:“屈爱卿,你跟赵旃搏斗,没有伤他一根毫毛,却扒了他的衣服,这是为何?”屈荡苦笑:“那是他自己脱的,我可没逼他!”旁边的大臣与卫士们听了这番对话,忍笑忍的好痛苦。另外,这里还有一个小细节要介绍一下,前面介绍过,按照孙叔敖制定的军法,楚禁卫军采取的是轮班制,早晨到中午的时间归右广,其他时间归左广,而赵旃偷袭的时候恰逢晚间,所以出动的是屈荡率领的楚左广部队,可是这仗一直打到了第二天,到点要换班了,庄王便想换乘养由基的右广,没想到屈荡却不肯换,他说:“君王乘坐左广开始作战,也一定要乘坐它结束战争。”从此,楚国的乘广改以左广为先。屈荡也因为邲之战平步青云,官至莫敖,只位于令尹、司马之下。另外一边,晋国将领荀罃乘着軘车,前去接应赵旃,却和冲上来的禁卫军将领熊负羁撞个正着,他的那些軘车部队,既笨重又没有其他兵种配合,三两下就被楚军打了个稀巴烂,自己也被熊负羁一箭射倒在地,做了楚军的俘虏。年轻的荀罃第一次走上战场,还没来得历练,就被楚国人抓了去,一关就是九年,但谁又知道,三十年后,荀罃大器晚成,竟然当上了晋国的执政元帅,为晋悼公重建霸业立下了汗马功劳。世事无常,实在让人感叹。荀首听说自己的儿子荀罃被楚军俘虏,心疼儿子,连忙整车,要跑去楚营救宝贝儿子,他哥荀林父拦住他说:“罃儿既已被俘虏,回去也无益,再搭上你一个,何必呢?”荀首说:“就算救不了儿子,抓一个楚军重要人物来,也可以交换俘虏啊!”荀首这个人人缘不错,不但他自己的部下愿意跟着他一起冒险,刚刚脱离险境的魏锜竟然也愿意为他驾车,跟他一起去冲入楚阵。荀首这个人不但人缘好,箭法在晋国也是数一数二,不过这次他有点怪怪的,每次射箭一看是好箭,就不舍得射,而是放在魏锜的箭袋里,自己只用差的箭矢去射。魏锜急了,说:“您老也太抠门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心疼箭,儿子重要还是箭重要!要箭的话,董泽(在今山西省闻喜县)盛产蒲柳(制箭材料),要多少有多少,你到底省个啥!”荀首解释道:“好箭,是不能乱射的,不射个大人物,我怎么换得回我儿子!咱们不要管这些散兵游勇,继续前进,抓大头!”荀首的运气还真是不错,没多久就被他撞上了楚军先锋大将连尹襄老与楚庄王的小儿子谷臣。荀首大喜,立刻命令全军出击,务必要活捉这两个大人物,这可是换回自己儿子的好筹码啊,嘿嘿,楚王的儿子,怎么也比我儿子值钱。连尹襄老一看晋军人还挺多,赶紧拼死掩护王子谷臣逃跑,荀首暗道不妙,这小子要是跑了,我那儿子可就回不来啦!他忙抽出好箭来,趁着襄老回头的工夫,一支好箭射去,正中襄老面颊,王子谷臣眼见着襄老死在自己的面前,心中悲愤之极,口中大叫一声,跳下车来,想抢回他的尸体。魏锜见机会来了,心中大喜,跳下车飞奔上前和王子谷臣打了起来,谷臣心急抢回尸体,只好跟魏锜继续缠斗,却不防荀首冷不丁的朝他放了一支暗箭,正中其肩。谷臣负痛不能持戈,被魏锜一把活捉。荀首见有了筹码,也不恋战,赶紧带着王子谷臣和襄老的尸体一起载回晋国。待到楚军大部队赶来,已经追之不及了。王子谷臣后来也在晋国当了九年的俘虏,直到公元前年晋楚关系稍稍缓和的时候才与荀罃进行交换回到了楚国,那个时候,庄王已经去世了,楚国的国君变成了他的哥哥楚共王。十年生死两茫茫,王子谷臣的一生,也是够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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